CGST Magazine Vol 04 (Dec 2017) 鄰舍,施與受 //Cat:的確!香港社會一直傳遞著「你的價值在於你賺多少錢」的信息。無工做嗎?你就無價值。街坊們努力見工卻不斷被拒,自我價值日降,常常自問:「我係咪咁差?真係咁唔掂?點解搵唔返以前嘅人工?」世衛〔世界衛生組織〕也有研究指出,貧窮可引發抑鬱,兩者息息相關。況且貧窮,不只是經濟上,還包括「關係貧窮」—窮得不敢出門,免比較或被貶損;別人又怕長貧難顧,見你就避。這就是「社會排斥」(social exclusion),不再聯繫,也失去支援。 Joanne:但關係網絡真的很重要!甚麼是貧窮?我會即時想起一群孟加拉婦女的面容—她們因經濟困難而被丈夫賣去做性工作,回到家中卻仍遭虐打⋯⋯她們是弱勢中的弱勢,失卻家庭支持,更悲慘是無法接納到自己⋯⋯這是最難、最難的。 Cat:如果在這關口,有人能夠從旁打打氣,感受到生命的聯繫,相信結果很不一樣!其實,我們自己豈不也有同樣的需要嗎?多年來,我們看到許多街坊需要的正是一個生命伙伴。有人一起同行,才有力走前一步。我們都知道人的價值在上主裡面,更明白每個人的生命不僅有價值,更有能力付出,貢獻自己的一份。正因如此,我們經常鼓勵街坊做義工,關心身邊鄰舍,建立社區網絡。因鄰舍關係是重要又實在的「社會資本」(social capital)。 Joanne:起碼他們可以凝聚成力量,逆境當前,增添一點點抵抗力。在斯里蘭卡,我們也有類似做法,為種植香料的農民成立支援小組或合作社,規模有大有小,由十多人至近百人不等。過往他們和印度農民一樣,為生計而被迫借下難以償還的高息貸款。 Cat:生命確實需要有一種抗逆力(resilience)!我們服侍的一個基層社區,街坊們不時到垃圾站撿拾可用物品,更自發搞「另類地攤」,我們則幫忙協作。這平台不僅用來以物易物,還希望彼此凝聚。過程中,他們成為了社區互動的力量,甚至是守望者。 Joanne:他們就不再覺得自己只是被動的受助者,而是主動的持份者。一如參加合作社的農民,由起初學習技術到傳授他人,並自行組織及選舉領袖,由此看到自我價值。我總覺得,這是最神奇的事!他們也不會忘記,我們以怎樣的眼光看待他們。我想,這亦是我們在生活上能做到的信仰實踐。// https://magazine.cgst.edu/2017/12/08/%E8%A1%8C%E5%88%B0%E6%B0%B4%E7%AA%AE%E8%99%95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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